如果未來的互聯網涉及代理商互相支付服務費，加密貨幣將找到一種主流產品市場適應度，這是它以前只能夢想的。盡管我相信代理商會互相支付服務費，但對我來說，市場的模式是否會獲勝就不那麼清楚了。

在我說“集市”時，我指的是一個分散的、無需許可的生態系統，由獨立開發、松散協調的代理商組成，更像是一個開放市場的互聯網，而不是一個中心計劃的系統。典型的集市勝利者是Linux。這與“大教堂”模式形成鮮明對比：由少數大型參與者控制、垂直整合的服務。這裏的典型例子是Windows。（這個術語來自埃裏克·雷蒙德的經典文章“大教堂和集市被認爲開源開發混亂但適應性強——這是一個隨時間能夠勝過精心策劃結構的進化系統。

讓我們分別解釋每個條件——代理支付和市場的崛起——然後解釋爲什麼如果兩者都成真，加密貨幣不僅變得有用，而且是必要的。

兩個條件

條件＃1：支付將集成到大多數代理交易中。

我們所熟知的互聯網通過根據有多少人眼球看到應用程序頁面來出售廣告，從而補貼成本。但在一個代理人的世界裏，人類將不再去網站上獲取在線服務。而應用程序將越來越多地基於代理人而不是基於用戶界面。

代理商沒有眼球來賣廣告，因此有充分的理由認爲應用程序將需要調整其盈利策略，直接向代理商收費。這基本上是目前使用 API 的方式——像 LinkedIn 這樣的服務是免費的，但如果你想使用 API（“機器人”用戶），你必須付費。

鑑於此，很可能支付將被整合到大多數代理交易中。 代理將提供服務並向用戶/代理收取微交易費用。 例如，您可以要求您的個人代理在LinkedIn上爲工作找到一個優秀的候選人。 個人代理將與領英招聘代理交談，後者會事先爲服務收取費用。

條件2：用戶將依賴於由獨立開發人員構建的具有超專業提示/數據/工具的代理商，形成一個互相調用服務的不受信任代理商的集市。

原則上這個條件是有意義的，但我不確定它在實踐中會如何發揮作用。

這就是爲什麼市集會形成的論點：

• 目前，人類執行絕大部分服務工作，我們上網解決各種單獨的任務。但隨着代理的興起，我們委托給技術的任務範圍將大幅擴展。用戶將需要具有專業提示、工具調用和數據的代理來執行其特定任務。由於任務的種類過於多樣化，一小部分可信賴的公司難以全部覆蓋，類似於 iPhone 依賴龐大的第三方開發者生態系統才能充分發揮其潛力。
• 獨立代理開發人員將填補這一角色，通過極低的開發成本（例如，vibe編碼）和開源模型的結合來創建專門代理。這將產生一長尾代理，提供超特定數據/提示/工具，形成市集。用戶將要求代理執行任務，而那些代理將調用具有專門能力的其他代理來完成任務——這些代理將反過來調用其他代理——形成長長的雛菊鏈。

在這種市場場景中，提供服務的絕大多數代理商將相對不受信任，因爲它們將由鮮爲人知的開發者提供，並且在使用上是小衆的。對於長尾中的代理商來說，要建立足夠的聲譽以贏得信任是非常困難的。這種信任問題在菊鏈範式下尤爲嚴重，在此範式下，隨着服務被進一步委托，用戶的信任會隨着鏈條中的每個環節而逐漸減弱，直至遠離用戶信任的代理商（甚至無法合理識別的代理商）。

然而，在考慮如何在實踐中實現這一點時，有許多懸而未決的問題：

• 讓我們從專門的數據作爲市場中代理人的主要用例開始，並看一個例子來讓自己有所依據。 想象一個爲加密客戶做大量交易工作的小律師事務所。 該公司擁有數百份經過協商的條款表副本。 如果您是一家加密公司正在進行種子融資，您可以想象使用在這些條款表上調整完善的模型的代理人對告訴您您的條款表是否市場化非常有用。
• 但是，更深入地思考，通過代理提供這些數據的推斷，真的符合律師事務所的利益嗎？通過將此服務作爲 API 提供給大衆，實際上使律師事務所的數據變得通俗化，而它真正想要的是爲律師的時間加價。那麼法律/監管方面又該怎麼辦？最有價值的數據通常受到法律制度的約束，要求將其妥善保管 —— 這正是它有價值的重要原因，也是爲什麼 ChatGPT 無法訪問它的重要原因。但律師事務所受到嚴格限制，不得分享此數據，因爲這是其保密義務的重要組成部分。盡管基礎數據並非直接共享，但我對“神經網路”的“迷霧”是否足以使律師事務所放心信息不會泄露持高度懷疑。考慮到所有這些，律師事務所是否更有利於僅在內部使用該模型，提供比競爭對手更好的法律服務，並繼續出售律師的時間？
• 在我看來，專門數據和代理的“甜蜜點”是當由非敏感業務（如醫療保健、法律等）產生的高價值數據輔助於其收費的核心服務時。例如，一個航運公司（非敏感業務）在其航運業務的副產品中產生了大量有價值的數據（我猜的；我對航運一竅不通）。因此，這家航運公司可能會願意出售代理以獲取這些數據，因爲這些數據原本是會被浪費掉的。這些數據對一些人來說可能非常有價值（比如可能對某個對沖基金很有價值）。但是類似的情況有多少呢？（這不是一個反問；如果你知道好的情況，請給我發消息。）
• 在提示和工具調用方面，我只是不確定獨立開發人員將提供什麼樣的內容，不夠主流以至於僅由信任品牌產品化。我的簡單心智模型是，如果這是一個值得獨立開發人員貨幣化的提示/工具調用，難道信任品牌不會介入並打造一個業務嗎？我認爲這只是我缺乏想象力 — GitHub 上的小衆代碼庫長尾提供了一個很好的類比，代理商可以看起來是怎樣的。我期待對於用例的出色例子的想法。

如果實際情況不支持市場場景，那麼提供服務的絕大多數代理將是相對可信任的，因爲它們將由主要品牌開發。代理可以將其交互限制在一組經過篩選的可信任代理上，並依靠信任鏈來強制執行服務保證。

爲什麼加密貨幣

如果互聯網變成一個由專門但基本上不受信任的代理人（條件＃2）執行支付服務（條件＃1）的集市，那麼加密貨幣的作用就變得更加明確：它提供了在低信任環境中擔保交易所需的保證。

當用戶與在線服務互動時，如果是免費的，他們會毫不顧忌地使用（因爲最糟糕的情況就是浪費時間），但當涉及金錢時，用戶會要求確保他們能得到所付出的東西。如今，用戶通過“信任但核實”的流程獲得這種保證。您信任您爲其服務付款的交易對手或平台，並核實您事後收到了該服務。

但在一個代理商的集市中，信任和事後驗證將不會那麼容易獲得。

• 信任。如上所述，長尾中的代理商將很難建立足夠的聲譽，以便其他代理商信任他們。
• 事後驗證。代理將在長長的雛菊鏈中相互呼叫其他代理，因此用戶手動驗證工作並識別哪個代理失誤或行爲不端的能力將變得更加具有挑戰性

結果是，我們目前依賴的“信任但驗證”的範式在這個宇宙中將是不可持續的。這正是加密擅長的精確環境 - 在不受信任的環境中交換價值。加密通過用加密和加密經濟擔保替代信任、聲譽和事後人工驗證來實現這一點。

• 加密：只有在代理執行服務並能夠以加密方式向請求服務的代理證明自己確實做了所說的事情時，代理才會得到報酬。例如，代理可以提供TEE認證或zkTLS證明（假設我們可以以足夠便宜/快速的方式獲得）證明它從某個特定網站抓取了數據，運行了某個特定模型或貢獻了一定數量的計算。這些都是相對容易以加密方式驗證的確定性工作。
• 加密經濟學：執行服務的代理將抵押資產，如果被抓到作弊，將被減持，這會產生經濟激勵，即使沒有信任，也要誠實行事。例如，代理可以研究一個主題並提供報告，但我們怎麼知道它做得“好”呢？這是一種更難以驗證的形式，因爲它不是確定性的，正確地得到模糊的驗證一直是加密項目的聖杯。但我希望我們現在已經到了利用人工智能作爲中立仲裁者終於可能實現模糊可驗證性的階段。我們可以想象在一個信任最小化的環境（如TEE）中由一組AI委員會運行的爭議解決/減持流程。當一個代理質疑另一個代理的工作時，委員會上的每個AI都可以獲得有關代理工作的輸入、輸出以及有關代理的詳細信息（網路上的過去爭議/工作歷史等）。然後，他們可以決定是否要減持。這將作爲一種樂觀驗證的形式，經濟激勵將防止各方在第一時間作弊。

實際上，加密貨幣使我們能夠通過服務的證明來實現原子支付——除非工作得到可驗證的完成，否則沒有代理商會得到支付。在無需許可的代理商經濟中，這是確保邊緣可靠性的唯一可擴展方式。

綜上所述，如果絕大多數代理交易不涉及付款（意味着條件＃1未滿足）或與值得信賴的品牌交易（意味着條件＃2未滿足），那麼我們可能不需要代理的加密鐵路。這是因爲用戶與不受信任的交易方進行交互時很好，當涉及金錢時，代理可以簡單地將有限數量的受信任品牌/機構列入白名單以進行交互，並且信任鏈可以強制執行每個代理所提供的服務的承諾。

但是如果兩個條件都得到滿足，加密貨幣就會成爲不可或缺的基礎設施，作爲在低信任、無需許可的環境中驗證工作並執行付款的唯一可擴展的方式。加密貨幣爲集市提供了工具，使其能夠勝過大教堂。

謝謝扎克（公理）cwm（靈魂圖），Felix（EdenLayer）ilemi（羣）林肯(Coinbase),尼瑪（EigenLayer），以及湯米（Delphi）對本文的周到反饋和討論表示感謝。

感謝我的同事 傑克對這個話題進行了無數個小時的辯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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